疤ed.

Alive×杂食生物

【拔杯】#ABO# 假面羔羊的赎罪 ①

写给读者: 时间点有些许自设,假定在格拉斯哥笑脸(就是威尔被诊断说患上脑炎那个节点)后,杯暂时性的进了州立罪犯精神病院。布隆博士、杰克和莱克特为他证明清白,出院后他得到了一年休假。

私心斯蒂芬金《纳粹高徒》中的变态中学生托德,在这里进行些许改编。

布鲁姆博士的设定采用原著布隆老头

杯惯例O装B 无黑化

       

Chapter 0


夜半的钟声挥霍掉慷慨的光阴的时候,

我要远去,

比尤利塞斯船上的伙伴还要远,

去到梦境之中,

不是人的记忆所能及。

从那个深沉的境地,我挽救出一些我所不立刻理解的遗物;

原始植物学的草,

某些不同类的兽,

跟死者说的话,

实际上是假面的脸,

非常古老语言的词,

有时候是一阵恐惧,

跟白天给我们的不能相比。

我将是一切,或者什么也不是。

我将是那另一个我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;

瞧着那另一个梦的他,就是清醒的我。

他估量着,微笑地退让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豪尔赫·路易斯·博尔赫斯《梦》


Chapter 1


在亚特兰大的某一城镇中,街道上飘着热狗与茶混搭的安全感。穿着A&F休闲卫衣的少年们时而踩一会儿放在路边的滑板,时而停下来拨弄手机,看起来闲适而自信。


  滑板少年的身边会走过牵着狗的夫妇,女人通常在扯着可拉伸的链条,男人则高高大大的像个探测仪似的到处瞄着,他们闲不住的脑袋只有在无意间对上妻子的眼神时才会安定下来,有时,少年身边也会走过一些单独的人,这是大多数的,是有资本的和没有资本的,是穿着黑色西装疾走的律师和抽着垃圾箱里捡来的烟的流浪汉。


  走过他身边的同龄人也不乏少数,但这些年轻人之间的相对速度总是快些,因为他们都着急,要骑着自行车或踩着轮滑什么的。他们彼此擦肩而过的的气流,变化出无限的可能性,延伸在几个平行时空的梦境中。


  这是个因受到监视而安全的地方,是你我他不乏假意热情的地方。垃圾箱在这个地方可以保持清洁,留给任何人尊严。但与此同时,敌意和歧视在这个地方也从不缺席,除非你用冷漠与无视顶替。


  这位滑板男孩正找到了一首应景的歌,歌词中唱着“ ……sound and pulse and volume,hands just reaching other hands……”

  两只握着自行车把手的手正从他旁边飞快路过,带过的一阵风使滑板旁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。

  自行车上是他的同班同学托德·鲍登,“嘿,托德!”

  自行车上的人突然减速在前面回转了个弯。他转身便迎着正在下落的殷红夕阳方向,于是可以见到,在九月的傍晚,他的金发依然发出的通透光芒。

  “嗨兄弟,雷昂,你到哪去?”托德把自行车停下并稍稍倾斜到一边,他用一只脚点在地上,另一只脚踩在自行车踏板上。雷昂把耳机摘下来拿在手里,他与托德很熟悉,虽然并非最好的朋友,但由于托德一贯的得体而不乏幽默的相处方式,他自然而然的便将他视作关系不错的兄弟。

  “没打算去哪,就随便转转散心……呃……哈塞尔的小组作业你完成了吗?”

  “勉强完成了,我刚和佩妮他们告别,不过我记得你是……和理查德、丹尼一组,没错吧?”

  “是……倒霉透了,他们根本不和我一起……”

  “嗯,这有点糟,我觉得更大的概率是,他们根本没想写。”

  雷昂两手摸上头发,眉毛拧了起来,“可不是吗……”

  “所以你还没写?”

  “没,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完成了。”

  “你要不今晚来我家,我陪你连夜赶出来一份报告。”托德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雷昂的左肩膀,眼瞳的深蓝色被睫毛的阴影加深了一层。“到时候我爸会送你回家的。”

  “这太麻烦你了吧……”

  “不会啊,我们选个简单好搞的方面不就得了?总比你明天被哈塞尔先生叫到前面罚站好。”

  “那多谢了,兄弟。”

  “走吧。”托德扬了扬下巴,移动中可见他蓝色的眼瞳转换成了全黑色,微微翘起的嘴角展露出一抹让人舒适的微笑。

   他们向托德的家走去,于是托德的格子衬衫一角又在自行车的移动中飘扬起来,隐约露出少年白嫩平滑的肌肤,金色卷发的发稍在夕阳中逐渐变红。

  那里夕阳下沉,微风伴着末夏的余温起舞。而在亚特兰大的另一处地方,则充斥着碎玻璃、人体模型和猫的尸体。

  是阴沉的小巷,是不清理垃圾的地方,是绿色的腐臭味,是沉沉的睡眠,是梦境里的脏毛球……

  成堆的猫尸体瘫软在地上,它们肚子的白色软毛上沾着类似美国地图形状的干涸血液,它们有些眼睛还睁着,蓝色、绿色的眼球宛如肮脏不透彻的玻璃制品,鼻子以及眼睑处生出胡乱飞的小黑虫。它们死后看起来长而无力,但仰卧在地上,似乎又会在下一秒弹跳起来。

  已有居民注意到这地方的不寻常,这从堆积着的流浪生灵中飘荡出的诡异。

  听说此事的亚特兰大警方将此备案,放到了待办理的最底层,不过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完全遗忘了这回事。况且等那堆猫尸体处理过后,就再鲜有类似的“淘气事件”了。


  在伯明翰,格雷厄姆去药店买了百服宁。

  他一贯卷曲的头发刚在最近被剪短,显得很有精神,大概是由于最近一直待在舒格罗夫岛让他睡得好了一些,所以他尽管还是那样一副抿嘴看着脚尖的模样,但粉嫩嘴唇的唇角上翘的弧度还是显露了他愉快的心情。

  他双手拿着药盒向他的车走去。

 “总是要以防万一。”他看着手里的药自言自语道。

  待他差不多走到路边的时候,他才发现这样拿药的手法有很大错误,于是他尽力把全部药盒摞放在左手上,以便用右手拿出兜里的车钥匙。可是他的手不够大,药盒放在一起摇摇欲坠。格雷厄姆叹了口气。

“把它放到地上怎么样?”

  格雷厄姆听到背后传来了声音,背部便反射性的感到敏感,他一个激灵,把药全掉在了地上。“呃……”他低着头,摇动了几下,感到难堪。

  这时回头,却看到背后没有人。

  再看向地上的时候才发现,原来那个说话的人在帮他捡地上的药,“我以为你不再吃百服宁了?”那人把所有的药放在手里,抬起头露出一个十分有礼节性的微笑。他的目光适宜的打在格雷厄姆的眼睛上,并且看了一会便移开到他的衣领或别处,以便不使格雷厄姆感到紧张。

  “……只是准备一些,”格雷厄姆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手,然后停顿了一下开始翻找口袋里的车钥匙,“很少在街道上碰见你步行,莱克特医生。”他找到了钥匙,抬头看到撤到了稍远一点的位置,但正在打量自己的莱克特。

 “步行,是,在我不着急的时候我也会走走。”

  穿着不合时宜,过于正式的服装吗?

  “你心情不错。”莱克特轻微地倾斜了下头部。

  格雷厄姆正要点头,突然看到莱克特走近他,伸出手开始摸他的衣领,他下意识往后躲去。

  “哦,抱歉……”莱克特举起双手,“我看到你衣领翘起来了。”

   格雷厄姆把目光移到了左边,然后又看回对面的莱克特,“我不习惯身体接触或者接近……我以为你还记得,莱克特医生?”

  “我应该记得的,但也有可能我不小心把这认为是其他病人的特质了。”莱克特皱起了眉头,“这一年里我太忙了,真的很抱歉。”

  格雷厄姆舔了下嘴唇。“随便吧,尽量都忘掉。”他想到。

  “没事,我反应过度了,先走了,有空来我家做客。”格雷厄姆打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
  莱克特则仍皱着眉头,“抱歉。”格雷厄姆摇摇头,莱克特接着说道:“不过我觉得你其实不会是真的愿意让我去,但为了布隆博士我还是会去的。”

  格雷厄姆没有说话。

  “我可以和你再握一次手吗?当我们重新认识,我知道你仍因为那件事责怪我。”莱克特伸出手,薄薄的嘴唇和眼神是在傲慢与优雅间努力调试出了一种请求的状态。

  格雷厄姆看着他,僵硬地拉开了嘴角。“我没怪过你,真的。”然后他握住了莱克特的手。

  莱克特始终保持着手的干爽,和衣服的清洁,他擦的古龙香水在手腕和耳后,所以格雷厄姆一下就闻到了莱克特身上的气味从他的腕部传来,虽然香水的气味更多,但信息素也藏在里面。这细小的味道刺激到了长期不接触外人的格雷厄姆。

  于是格雷厄姆立马松开了手,他感到有一丝血腥掺杂在他思维空间的清澈湖水里。

  紫色,紫色在弥漫的瞬间又消失。

  “我,我要走了。”格雷厄姆把头转到另一边开始清理旁边座位上的杂物,假装准备放衣服的位置。

  “嗯,再会。”莱克特笑着。

  有声的告别轻轻响在格雷厄姆耳后,无声的告别却一直缺席。

  我握了他的手。

  格雷厄姆憎恶自己,在每一盘较量中只能占据些许上风,“或许我本质上是个病人,所以会像个笼子里的白鼠被该死的心理学家牵制,这空气,这实际存在的空间不能达到真实的切割,每分每秒都不能让我放松,而就在我已经得到些许缓和的时候,却又出现了这个莱克特,他曾在我的心里停留过,现在那个地方变成了给他的监狱。”

  他灰蓝色的瞳孔稍稍放大,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,“这就是你吗……格雷厄姆。”


-TBC-


第二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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